Augus

“Hello World. ”

五次布雷斯扎比尼挑剔著別人,一次他直視著自己

(一)
扎比尼默不作聲地看著德拉科眼睛裏搖曳的燭火熄滅。他們坐在黑暗裏分享最後一隻煙,直到最後的星火暗淡。他率先起身用鞋底碾開蓬松的菸灰,不安地甩甩手像是要驅散一些並不存在的敵人。
“走吧。”馬爾福用略顯頹唐的語氣說。
煙和酒味混雜在一起像是貧民窟具象化的特徵,它們兩者就像滴在清水裏的墨,自發地交融。
月光在身後拉出兩道長長的重合在一起的影子。扎比尼回頭,恍惚看到一株金黃的向日葵向著黑暗絕望地舒展枝椏。

(二)
潘西執拗地扯著她領口歪斜著的領帶,那條平整的銀綠色絲織物無辜的做了她壞脾氣的發洩對象,被女孩做了造型的漂亮指甲翻来覆去的折磨。
佈雷斯沒有立場對處在癲狂邊緣的帕金森小姐說點什麽勸解的話,而格林格拉斯看上去也没有什么開口的欲望。不過話說回來,這樣的場景總要以一些莫名的規律来回循环,德拉科的戀愛便是莫比烏斯無盡的開端。
“那頭沒腦子的母牛,那個該死的騷貨,她有什麽資格在德拉科面前搔首弄姿??拉文克勞扣一百分!!!”

(三)
諾特在床頭的櫃子裏鎖著一個棕色的玻璃瓶,他以為沒人知道,但早在這個學期初始馬爾福滥用私权收繳寢室裏所有人夾帶的小玩意時,佈雷斯和諾特的床就早早的被翻了个底朝天。
不過在場的所有人都默契地在西奧多討論起它的時候摆出了一副適當的驚訝的表情——“什麼?你还有那种小秘密?”德拉科問。潘西的耳朵竖了起来。
“啊,”諾特猶豫了一下,他顯然拿不準真心話的提問究竟包不包括這些詳細的內容,不過他長出了一口氣後,挺了挺腰,“是啊,一个玻璃瓶。裏面是空的。”他說。
達芙妮坐直身体,若有所思地皺眉,張開嘴又輕輕地咬住了下唇。
直到畢業很久,在某次和潘西在酒吧里喝得爛醉后佈雷斯才知道,那個瓶子就是德拉科第一次給他們炫耀雙人用飛天掃帚時,西奧多裹在懷裏的那個東西。
他在瓶子裏灌了满满一瓶少年的疯狂与快乐,與此同時還收獲了左臂上因為跌落而留下的一個傷疤。
扎比尼從頭笑到尾,他弓起背劇烈地收縮身體發出實打實的笑聲,潘西一杯一杯地喝著柠檬汽水,默不作聲。

(四)
“嗨。”波特緩緩地扭過頭,向扎比尼露出一個略顯蒼白的扭曲表情——那也許是一個不成型的微笑、或是陰狠的詛咒,但在月光下顯得那麽柔和晦澀,平白為獅蛇兩院之間的友好交流添磚加瓦。
他們兩個都不應該出現這裏,尤其是佈雷斯,他是被逼出來給帕金森小姐找夜食的。潘西還趾高氣揚地給男孩扣了一頂理直氣壯的帽子:“要是碰上烏姆裏奇那個大傻蛋,你就說,‘教授!我是聽說波特正领着人在後廚搞破坏呢!’”
佈雷斯啐著髒話走向黑湖,他才不管帕金森那個瘋女人說什麽,他只想出來透透氣,離那些為論文發狂的蠢貨(德拉科!達芙妮!)遠一點。而在遇見意外的身影後,他也只是冷靜的點了點頭。
“你好,波特。”
扎比尼直覺救世主男孩大概是有什麽煩心事,但是,眼下他已沒有餘力將別人拉出泥潭,更別提大名鼎鼎的波特……他後退兩步,轉身離開。
也許他真的在夜晚哭泣著叫媽媽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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